卫清晏,见是个眉眼清正的姑娘。

点了点头,对燕岚道,“既如此,我也不强求,往后有什么事,差人去龚府说一声,不必同我客气。”

先前只想着杜学义没了妻子,燕岚是个和离的,府中又无长辈,孤男寡女住在一个屋檐下总归是不好。

既然杜学义的妹妹在,那倒是要好些。

她也知道,燕岚与她不熟,跟她回龚府,怕是也住不自在。

这个话题便揭过了,又问了些燕岚的情况。

最后她道,“你是个好姑娘,身处那样艰难的境况,还想着替我父亲和阿弟供奉往生牌,姐姐感激你。

好在,那恶人还有点廉耻,知道了结自己,就是可恨那吴玉初,竟害得我阿弟孤立无援,年纪小小便战死沙场。

早知道,我今日也该去吴府的,我真该去他灵堂狠狠啐上一口。”

“好了,好了,莫难受,稍后又该头疼了,夫君应承你,明日他出殡,夫君替你啐几口。”龚明诚抚着妻子的肩头,轻声劝着。

卫诗然抬手按着太阳穴,摇了摇脑袋,“不,啐几口便宜他了,你参吴玉初,参吴家,他害我阿弟,便是他死了,他的子孙后代也休想要好。”

“参,参,参。”龚明诚连声应承着,眼眸担忧地看着妻子,“是不是又犯了?”

卫诗然双手握拳抵住太阳穴,牙关紧咬。

龚明诚见此,便知道,她又是疼得厉害了,忙对杜学义几人道,“我家夫人旧疾又犯了,我先带她回府。

先前说的事,还望侯爷时常与我互通有无。”

又看了眼燕岚,“你姐姐说的是真心话,她如今在京城也没什么亲人,你若得空常去府中走动走动。”

说完,不等几人反应,弯腰将人打横抱起,快步朝门口走去。

“她怎么了?”卫清晏看着匆匆离去的两人,眉头微拧。

她医术不精,但也看得出大姐很不好。

杜学义叹了口气,“听闻是前两年她家小儿子落水后,便身子一直病弱,许是担忧孩子,没多久她也患上了头疾,这两年很少出门交际。”

先前见将军与龚家关系不亲厚,便也没说。

卫清晏睨了他一眼,又问道,“龚大人与你说的是何事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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